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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月夕顾梓晨第6章 在线阅读

顾师傅夫妇也不是第一次跟顾家人一起吃饭,当时顾家为了迎接二人的到来,还曾专门设了接风宴。

只有叶长卿和林芳致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席面,虽然说他们平日里吃穿用度也都不差,但与曾享过泼天富贵的顾家人,还有现在依旧奢靡享受的鬼手李相比,差远了。

如今的顾家虽说财富权势远不能与当年相比,但是规矩还在,尤其是秦月夕刻意要把林芳致隐藏起来的心思勾出来,把派头摆得足足的,还当真就让林芳致看得花了眼。

尤其是顾家三位女眷的妆容服饰,都是秦月夕拖鬼手李从京城带回来的最新最受追捧的款式,当然价格也不菲。

虽说还不能与那些公主千金之类的相提并论,但也不是林芳致之前戴出来的那满头珠翠能比的。

林芳致此时无比庆幸她听从了顾夫人的建议,将那一身服饰换下,否则现在可就真成了笑话了。

但她看着秦月夕身上那一套水头极好的翡翠首饰,眼中闪过一抹妒恨的寒光。

凭什么这女人能拥有这样的华服珠宝,还能有那样俊美倜傥的夫君。

就算现在顾家已经失势了, 但能做个富贵的当家主母,每日过着奢靡挥霍的日子,那也不错。

她心里胡乱想着, 行动上就怠慢了许多,甚至连搀扶顾夫人入席都慢了一拍,还是被轻拍了两下手背,这才回过神来。

“顾少夫人,听说今儿有道菜是您以前没展示出来的,李某今日来得正是时候,可有口福了。”

鬼手李哈哈笑着跟秦月夕闲聊,他对顾师傅夫妇还能说上几句话,像是叶长卿能得他一个眼神已经不错,而对林芳致则是完全视而不见了。

“李先生,这可不是您来得是时候,而是就是我专门为了欢迎您的到来而准备的。”

秦月夕指着桌子每人手边盖着盖儿的瓷盅,说:“您别看这就是一道素菜,可用料不比另一盅的佛跳墙便宜,若不是李先生您今日过来带了许多名贵药材食材,我还凑不够做这一盅菜的材料呢!”

“哦?

这么说的话,还是你们跟着李某沾光了?”

鬼手李打趣地说,大家听了便都会心地笑起来。

“是啊,咱们都是跟着李先生您沾光了!”

秦月夕应了一句,随即看向顾父:“爹,菜品到目前差不多都上齐了,等用过正餐之后,再上甜品和果盘。”

顾父听了微微点头道:“好,既然菜已经上齐了,那大家就入席吧!”

  顾青青的请求林芳致原本想跟着坐在顾夫人身边,可她还没碰到边儿椅子,就被一个小丫鬟眼疾手快地给拿走了。

“女眷拢共几个人都数不清楚?

怎么还会多放了椅子?

若是有不合身份的无意中坐下了,是让人起不起来?

这种低级的错误还会犯,下去!

这儿不用你伺候了!”

呵斥小丫鬟的正是青雅,她是刻意抽出时间从县城赶回来的,今晚的宴席也是她给秦月夕打下手,又好好地学了几道菜。

虽然那句话从头到尾都没有指名道姓,但林芳致却仿佛被狠狠掴了一巴掌,脸上热辣辣的,恨不得眼前有个地洞好让她立刻就钻进去才好。

刚才她若是坐下去了,那可就不是什么婢女的身份了,就算青雅是秦月夕身边最得宠的,也只有站着伺候得份儿。

林芳致打得算盘就是自抬身价,只可惜青雅根本就没给她得逞的机会。

顾夫人仿佛没听到青雅的话一般,脸上依旧带着慈祥的笑意,却是连一眼都再不肯看林芳致了。

于是整场宴席下来,林芳致还是做回她的身份该做的事,就是做为婢女在顾夫人的身后侍奉着,那些精致美味的菜肴却是一口也无缘品尝。

宴席一直进行到很晚,所有的菜肴也被一扫而光,就连女眷这边的席面上都不曾有半点残渣留下来。

实在是秦月夕的手艺太好,加上灵泉水养出来的食材 自带一股灵气,将味道的鲜美程度提升了何止一个档次。

鬼手李向后靠在椅背上,伸手摸摸微凸的小腹,忍不住摆手道:“不行了,实在是吃不下了。”

他就知道秦月夕的手艺绝对不会让他失望,今晚这一顿绝对称得上是饕餮盛宴, 就算是皇宫大内那位天下至尊,怕是也没吃过这样的顶级美味。

这番话算是说出所有入席之人的心声,他们看着桌上已经光光的盘子,就连甜点和果盘都没剩下,这是只有秦月夕亲自下厨才会出现的场景,不由得又一同笑出声来。

顾师傅夫妇年事已高,宴席还未结束的时候,就跟顾父顾母告罪一声先行离开了。

叶长卿和林芳致自然也要护送二老,便也一并跟着离开。

如今的席面上就只剩顾家人和鬼手李了。

“李先生这回来我顾府过年,若是无事的话,可多住几日。

山中雪景韵味独到,可是城里难得一见的。”

如今顾父与鬼手李的关系也熟稔起来,说话便显得更为亲近平和,虽说鬼手李是跟秦月夕平辈论交,但在年纪上来说,比顾父也就小了十岁左右,自称晚辈就太尴尬了, 所以最后便是各论各的相交。

“顾先生盛情相邀,李某焉敢不从啊。

这回便是您不开口,在下也要厚着脸皮赖下来多住几日。

上回一直在忙暖房等事,虽是住在这边 ,但可没几日放松享受的时候,在下可是要讨回来的。”

鬼手李也只有在顾家人面前才会时常这般打趣,他此时早就忘了顾父曾经的身份,只觉得他是个博学多才的智者,便是以大儒称之也不为过。

他自来就极为欣赏正真有才之人,更何况顾父为官的时候,着实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好事,在民间一向口碑极好。

“如今夜色已深,李先生远道而来想必此时也是疲乏已极了,不如宴席就此散了,李先生早些回去休息。

明日就是除夕,私塾已经暂时停课了,李先生若是有兴趣,明日咱们就相约杀上几盘棋,如何?”

顾父对鬼手李提出了邀约。

“在下可是求之不得啊!”

鬼手李眼睛一亮,顿时来了兴致,仿佛身上的困乏即刻就消失了一般。

他本就是恣情恣意之人,尤其好棋好酒,而顾父下得一手好棋,鬼手李可是亲身体验过的。

如今能得顾父主动邀约,他自然是无不答应的,甚至有些恨不得即刻就天光大亮,好拉着顾父去书房好好厮杀一番。

约定之后,鬼手李便起身告辞,席上就只剩下了顾家自家人。

顾青青这时候才从女眷席上起身,绕过屏风走到顾父身边,捅了坐在旁边的顾梓晨一下。

“哥,你让让。”

顾梓晨一挑眉:“这么多位置,你坐哪个不行,偏要我的。”

“哎呀,你就让让嘛,我要跟爹爹说话!”

顾青青不依地说。

眼见他还没有让开的意思,立刻转头对秦月夕喊道:“嫂子,你快看我哥,就知道欺负我!”

“他不欺负你,就要欺负我了。”

秦月夕摇头打趣着,看到顾青青的嘴巴噘起来了,才对顾梓晨说:“别逗青青了,咱们也听听她要跟爹说些什么。”

顾梓晨这才起身让出个位置,自己则走到秦月夕身边,关切地说:“今天这些都是你在忙乎,可是累了?

青青这样缠着爹定是有所求,咱们不听也罢,还是回房休息吧。”

“那也听听,万一要是她提的要求让爹为难了,不是还有你能管管么。”

秦月夕特别喜欢看顾青青气乎乎的样子,脸颊鼓鼓的像只嘴里塞满了食物的花栗鼠,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上手捏一把。

顾青青全当没听见,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顾父看。

“怎么了,刚才还嚷嚷着有话要跟我说,怎么现在却变成了个锯嘴的葫芦了?”

知女莫若父,顾父一看女儿这副样子,就知道她等下要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让人很头疼。

顾青青嘿嘿一笑,搬着身下的凳子蹭到顾父身边,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摇晃起来。

“爹,您看这不是要过年了嘛,女儿可不可以跟您要个愿望啊?”

她话还没说出来,秦月夕已经有了一种大事不妙的预感,这小丫头不会是又动了想要跟顾师傅学农耕的心思了吧?

“说说看。”

顾父当然不会因为她一句话就满口答应下来,能让女儿做出这副样子不去求她娘,而是直接来找自己,那就一定是 夫人听了绝不会允许的事。

“那个……过了年,春天就不远了,我听嫂子说三月份就可以把果园用起来了,到时候我想跟着学学看看。”

  心愿得偿顾青青说完,又生怕会被拒绝似的,连忙补充道:“爹,您知道的,那水果跟粮食蔬菜可不一样,种出来香甜多汁的,就像花儿开着艳丽多姿让人心醉一般,都有异曲同工之妙的。”

“将来别家小姐学个栽花种草的,您女儿端出来的那可都是天上的蟠桃之类的仙果,那多有面子啊!”

秦月夕在一旁听得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,即刻就被顾青青扭头瞪了一眼。

“这是什么歪理邪说?”

顾父听得眉头紧皱,忍不住呵斥了一句,而顾母也让绕过屏风走过来,不赞同地说:“青青,你这脑子里每天都生出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念头来?

那种花插花都是风雅,你听过谁家小姐说着就专长的时候是说种水果的?

还不被人笑掉大牙了?”

顾青青就知道她的愿望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被答应,立刻又把视线转向了秦月夕。

秦月夕原本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,一见这丫头转头看过来,就立刻摆手道:“我跟你可不同,反正京城里都说我是个傻子,便是我会种地种水果,也不会在别人嘴里被传得更难听了,你可别看我!”

她不是不想帮顾青青,而是顾家日后势必还会东山再起,到时候这位前任相国千金的身价又会水涨船高,到时候不管是匹配高门显贵也好,还是书香门第也好,一说到未来当家主母最擅长种水果,那可真是好说不好听。

顾青青一看秦月夕都不帮自己,顿时又有几分泄气了,可她实在是想不明白,凭什么都是跟泥巴肥料打交道,种花就是风雅,种水果就是泥腿子,就凭花更香更艳吗?

只是这种话她现在却万万不能说了,尤其是她看到秦月夕在对她暗暗摇头使眼色,就知道事不能强求,只能迂回着来。

最后还是秦月夕实在看不下去顾青青那副失落的样子,对顾父开口说道:“爹,明年三月的时候,正是适合种下葡萄的时候。

我想着到时咱们也种上一片葡萄,到了夏季结果时不仅可以在葡萄架下边乘凉便摘果子,那葡萄还能酿成果酒呢!”

“这葡萄的成熟周期可比一朵名贵的花儿短多了,非是有耐心的人种不出来,我寻思着到时候让青青来帮我个忙,也顺便磨磨她的性子。”

若是依着顾母的意思,想要拘着顾青青磨性子,那写字、女红都是可以的,但秦月夕难得开口几次,也不是让女儿下田地。

再说葡萄架若是能侍弄好了,那再侍弄个紫藤花架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,总算也是跟种花这等风雅事能扯上边儿,说起来不算那么刺耳难听。

她这么想着,便沉默着不再反对,也形同默许了。

顾青青一听这番话,也频频点头地看着顾父,目光中充满了哀求。

顾父见妻子都不再反对,又是秦月夕难得开口求一次的事,又略微犹豫了一阵,才勉强答应道:“好吧,那就让青青到时候帮帮你,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,若是再跑来跟我说什么要种梨种桃的,可是不行的。”

“爹,您放心吧!

我就帮着嫂子种葡萄!”

顾青青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了,只要爹娘能答应让她跟着去果园帮手,哪怕就只学会种葡萄,她也心满意足了!

顾梓晨眼中带笑,目光至始至终都不曾从秦月夕身上移开过。

他岂会看不出这一对姑嫂俩之间玩的小把戏,想必爹娘也是心中有数的,但是看到秦月夕能如此疼爱自己的妹妹,他心里也是欣慰的,但同时还有点酸酸的感觉。

要是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就好了,或者像宠爱青青那样“宠爱”他,也是好的啊。

秦月夕被身边那道炽热的目光盯得快熟了,趁着顾青青欢呼着对爹娘撒娇的时候,她忙里偷闲地瞪了顾梓晨一眼。

怎么了?

顾梓晨一挑眉,眼神无辜地回望她。

还敢问怎么了?

我都快被你盯熟了!

秦月夕又努力把眼瞪圆了几分,用眼神恶狠狠地“说”。

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落在顾氏夫妇眼里,就成了这小两口感情极好,都等不到回房就在这儿眉目传情上了。

“好了,时候也不早了,明日就是除夕,还有好多事要做,晚上还要守岁,今日就早些休息了吧。”

顾父故意轻咳一声,待二人看向自己才开口宣布宴席结束。

顾青青心愿得偿,正是爹娘说什么是什么的时候,立刻答应了一声,给爹娘分别见礼之后就带着子曦高高兴兴地走了。

顾梓晨心疼秦月夕忙了一下午张罗一桌子美味,秦月夕也心疼顾梓晨腰间有伤,两人也同时心照不宣地对顾氏夫妇告辞,一同离开了花厅。

眼看着一双俪人相携离开,顾母才叹道:“也不知咱们顾家是哪来的福分,遭了那么大的劫难,还能囫囵个儿的保存下来,又得了月夕这样好的媳妇。”

“我现在也不想着别的了,只盼他二人能安安稳稳地,最好快些让咱们抱个金孙,也能享享那天伦之乐吧。”

顾父对此自然是再赞同不过,也点头道:“两个孩子彼此你有情我有意的,就算当初景安侯府送月夕过来时为了甩掉包袱羞辱咱们,殊不知歪打正着,还就成就了一对好姻缘。”

“所以说,冥冥之中自有定数,月夕就合该着是咱们的儿媳妇。”

他说着,又仿佛想起什么来,一拍额头道:“瞧我,还有件极为重要的事儿,怎么就给忘了。”

顾父起身走到顾母身边,神情略有些激动地说:“之前梓晨跟我说过, 当初月夕过门的时候,在路上就被贼人所害,并没有一个完整的进门礼。

他说当初家里家徒四壁,他二人之间也素无情义,便就那么算了,可如今万万不能让月夕受这样的委屈。”

“梓晨的意思是,想给月夕补办个盛大完整的婚礼,将她重新八抬大轿迎进门来,夫人,这件事您可得给全权筹谋好了啊。”

顾母先是一惊,随即便高兴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,一叠声地说:“应该的,应该的,不行,我现在就得准备起来,可不能误了好日子!

说完她便风风火火地往外走,竟是连往日里半分的温柔端庄都顾不得了。

  是你想娶就能娶的吗顾家的宴席开得极为成功,而在顾家宾朋满座谈笑风生的时候,陈里正家里却是另外一种有些紧绷的气氛“你刚才说什么?

再说一遍!”

陈里正瞪着自己的小儿子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方才都 听到了什么。

“爹,您耳不聋眼不花的,没怎么会连儿子说了什么都听不清。”

陈博礼一边说,一边往自己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这天寒地冻的,家里居然能吃到这么新鲜的菜,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。

这么新鲜的菜就是在京城里,也不是人人都能吃得起的,不是王公贵族、富商巨贾,谁能吃得起这种暖房里出来的新鲜青菜。

再说这菜还清爽鲜甜,一口下去仿佛吃的不是菜,而是香甜多汁的水果,他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青菜。

听说这菜在县城里已经买到了一个天价,更别说顾家的粮食、活鱼也同样一价难求如今说顾家是躺在金山银山上都不为过,不过若是没有他陈博礼的亲爹批下来贱卖给顾家的地,她秦月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挣不下如今的这份家业。

所以他只是从顾家分一点点银子出来,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?

陈里正一看小儿子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,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,忍不住呵斥道:“ 我就是怕我听错了,才又问了你小子一遍,没想到你居然还真生出这份心思来了?”

“人家顾少夫人凭什么给你出那笔银子?

就因为她种地养鱼建暖房的地是我批的,又做了极低的价格给她的,所以人家就欠你的?

陈里正一边说,那陈博礼就一边点头:“对啊,爹您说得一点儿都没错。

就不说您当初是不是看着她又那个本事才做下的这份人情,她秦月夕有了今天多少也应该知恩图报吧?

再说我也只是想要一点点银子罢了,对顾家现在的财富来说,又能算得了什么?”

“可是这笔银子却关系到您儿子能否在京城里站稳脚跟,甚至还有可能得到侯府千金的青睐!

爹,能跟侯府结亲,你就不动心吗?”

陈里正一听小儿子说的是越来越离谱了,立刻冷声喝止道:“你可收起你的花花心思,想些正道吧!

怎么,考取功名落地,就开始动起歪门邪道的心思了?

还得到候府千金的青睐?

你也配!”

他这一通斥骂非但没把陈博礼骂醒,反而把他的脾气给惹起来了,手上的筷子一摔,也跟着吼回去:“我怎么不配了?

相貌学识、气度脾性,哪儿就配不起个候府千金了?”

“您不知道我不管是在县城书院读书,还是进京赶考,有多少富家小姐、书香门第的千金对我暗送秋波表示好感,若不是我一心想要考取功名,此时早就做了高门贵婿了,还用回来让你去顾家讨要人情?”

“再说那秦月夕不也是侯府千金,她能配得老顾家那个瘫子,我这四肢健全的还能被他给比下去了?”

陈里正怒极反笑,冷声说:“人家那是什么家境背景,你又是个什么家境背景?

人家的爹是前任相国,你爹就是这一个村子的里正!

就算你现在金榜题名中了状元,人家侯府千金也不是你说娶就能娶的!”

他也懒得再听小儿子发癔症,看着一桌子饭菜也突然就没了胃口,把碗筷往桌上一撂,就起身准备离开。

临走时又停下来,转头看着陈博礼说:“你有那钻营的心思,好好儿地用在念书考学上,凭真本事中了状元 ,才叫光耀咱们老陈家的门楣。

想着靠银钱打通关节,还是在女人身上打主意,你说出来不觉羞,我还替你臊得抬不起头呢!”

一番话说完,陈里正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原本热闹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,不说陈博礼被亲爹骂得脸色铁青,额头上青筋暴起,就是其母陈陈杜氏和其兄也面面相觑着,就是再有满桌的美味也是食不下咽 了。

“好!

好!

这就是我亲爹!

这就是我陈博礼的亲爹!”

陈博礼气得也摔了碗筷,他原本没有考中心里就憋着一股委屈和火气,原本想着只要是为了自己的前程,家里是什么都肯为他做的,没想到只是让他那个当里正的亲爹去讨个人情而已,就被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,将他贬低得什么都不是。

他完全没认识到名落孙山已经把他的心态完全扭曲了,一向念书考学顺风顺水的他进了京城,被丢进全天下的泱泱学子中,根本就显不出他来了。

失落、不甘,种种负面情绪都被激发出来,而在远远看到了景安侯府的嫡女秦月染之后,一见钟情和爱而不可得又狠狠撕扯着他的心,使得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脚踏实地读书考学的莘莘学子,而是为了能一步登天不惜使出各种手段的阴郁之人。

陈杜氏心疼小儿子,看他这般恼火的样子,却又不知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。

“博礼,你也消消气,你爹那脾气你还不知道?

是唯恐别人抓到他什么话柄的,毕竟是个外姓人当上的里正,哪还能有个不眼红的,所以……”她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陈博礼粗暴地打断了“娘,您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,如今这笔银子就是我的救命钱,弄到了我就能一步登天,再说秦月夕也是安侯府的千金,说不定也能帮我在月染小姐面前美言几句呢,凡事不去试试,怎知事不可为?”

“娘,今儿我就把话撂这儿了,若是爹帮我弄到那笔银子便罢,若是弄不来,您儿子就活不成了,别说我大过年的说话晦气,忧思郁结可是会要人性命的,难不成您二老还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不成!

陈博礼才嚷嚷出来,就被陈杜氏慌忙一把捂住了嘴,连声呸道:“呸呸呸,你这孩子,大过年的怎么说这晦气话!

你说咱家什么不是紧着你来的?

你爹为了让你安心念书,做了多少事,怎么到了今天你都忘了呢?”

她正说着,房门咣当一声巨响,竟是被人踹开了。

  愤怒“小兔崽子,出门考学一趟,你倒学会威胁你老子娘了?”

陈里正站在门口,怒气冲冲地说。

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饭桌边,伸手去抓陈博礼,却被妻子一扑抱住了腰。

“他爹啊,大过年的,您这是做什么啊!

孩子一时想不开,心里难受,您也不能上来就动手啊!”

她一向温婉随和,话也不多,难得会有情绪这么激烈的时候。

“你放开我!

这逆子现在不管,以后就更管不了了!”

陈里正想把妻子甩开,又怕动作大了伤到她,正进退两难的时候,大儿子陈博谦上前挡住陈里正,又伸手扶住陈杜氏,嘴里劝道:“爹,娘,您二位这是做什么啊!

有什么话咱们过了年再好好商量,也不是现在就急于一时的事啊!

他又转头对陈博礼大声喊道:“小弟,你还不赶紧跟爹道歉!

再怎么说,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说那些话,之前你想要什么爹娘没满足你?

怎么还能说出那种威胁的话来!

还不快点道歉!”

陈博谦冷笑一声:“我没做错什么,想要为自己的前途搏一搏有什么错?

爹娘供我念书,难道就没抱着想要我光宗耀祖的心思?

如今有个机会在眼前,却说我是动歪心思?

那难不成还要让我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不成!

他猛地站起身,看着眼前扭做一团的爹娘兄长,也不多话,直接袖子一甩,走人了。

“你!

逆子!

你给我回来!

陈里正挣扎着想追上去,又被陈杜氏和陈博谦母子俩联手拦住了“爹,您别跟小弟生气,他也是没考中心里憋屈着,如今看到有个机会,就难免动了心思,咱们慢慢说就是,若是惹得他急了,那牛角尖不是就越钻越深了。”

陈博谦虽说没读过书,但是脑子活泛,也很明事理,知道现在这么吵下去,只会让事情越闹越僵,还不如让彼此都冷静一下,再慢慢商量。

“是啊,相公,博礼从小聪明懂事,书念得也好,就是在县城里的书院中,也总是被先生称赞的,如今考学不中,他心里也难受着,就别逼他了。”

陈杜氏说着,眼圈儿也红了。

陈博礼是最小的孩子,也是全家人的骄傲,不知寄托了多少希望在他身上,如今看到他变成这样,她这个做娘的心里简直都要疼死了陈里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,胸中的怒火慢慢平息下来妻儿都明白的道理,他这个做爹的又如何能不懂,只是恨铁不成钢罢了。

就算一次考学失败又能怎样,以后再努力就是,怎么就能去想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呢。

陈里正长叹一口气道:“好了,你们都松开我吧,那逆子……唉,先随他吧!

母子二人见他是真的没了动手的心思,这才慢慢放开手。

好好的一顿家宴不欢而散,满桌子的美味也已经凉透了,陈杜氏收拾着桌上的剩饭剩菜,陈博谦想要帮忙,却被她拦了“我来就好,博谦,你……陪你爹说说话吧。

陈里正离开的时候,神情极为疲惫,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似的,显然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。

“娘,让秀娟帮您,我去看看爹。”